符澤找古德遜，不是為了得知自己的親戚都有誰的，而是想要確定他的猜測，當然，這個期間他得到了意外之喜，很有可能少了一個二大爺多了一個爹。

“你剛才說，一個正常的人類，是不可能只擁有父系的基因對吧？”

“是的。”古德遜無比確定的點了點頭：“除非無性繁殖雌雄同體，當然，人類並不具備這樣的科技。”

符澤沒有直入主題，而是先好奇的問道：“你為什麽對符夙夜那麽推崇，哪怕是他在你們體內植入了微縮炸彈，你為什麽依舊想要為他保守秘密。”

提起這事，古德遜的雙眼之中帶著一絲莫名的神采。

“符夙夜是我，是我們見過最聰明。。。不不不，是偉大的人。”

“偉大？”符澤感覺這個詞語很奇怪，因為偉大這倆字，似乎和符夙夜做過的那些事絲毫扯不上邊。

“是的，就是偉大！他曾經說過，神學的盡頭是科學，哲學的盡頭，同樣也是科學！”古德遜繼續雙目堅定的說道：“是他讓我們認識到，我們可以創造神學，也可以創造哲學，我們這群不為世人所理解的科學家雖然不是神，但是卻可以成為造神者，而符夙夜，就是我們親手創造出來的神！雖然他的偉大與我們無關，可是，我們依舊十分榮幸與他公事過。”

尼古拉翻了個白眼。

打工就打工，還公事過。

符澤微微搖了搖頭，神學的盡頭是科學？

類似這樣的話，他聽過兩次，一次是從艾伯特嘴裏聽到的，一次是從符富貴嘴裏聽到的。

艾伯特說，科學的盡頭應該是神學。

而符富貴，說的卻是他是在追尋真理，他想要知道，到底神學的盡頭是科學，還是科學的盡頭是神學。

符夙夜用的是肯定句，艾伯特同樣如此，唯獨符富貴不同。

創造新人類公司的符夙夜，說神學的盡頭是科學，明顯是個堅定信奉馬克思主義的無神論者。

創造出大光球子生命體的聖徒們，說科學的盡頭是神學，卻是一幫非人類物種的有神論者。

而符富貴，卻什麽都不信，他既是個科學家，同樣也是個有神論者，不過他沒有對這個命題下定論，而是在追求一個答案。

怪不得新人類公司的科學家這麽推崇符夙夜，這個家夥太能忽悠了。

將一幫瘋狂的神經質科學家，生生忽悠出了使命感，忽悠成了造神者，這企業文化也夠奇葩的。

“你們是造神者，符夙夜是神？”尼古拉不屑的撇了撇嘴：“你們新人類公司平常就是這樣交流的啊，把門關起來然後對著開始吹牛b，你是上帝他是玉帝，類似於這樣？”

符澤哈哈大笑，他發現尼古拉現在損人是一套一套的。

他這麽一說，古德遜這老頭還不樂意了，梗著脖子開始叫喚。

似乎是怕符澤和尼古拉不信似的，古德遜居然開始舉例證明了。

“二十多年的時間裏，他預測了次貸危機、預測了近代所有戰爭、預測了歐洲各國每一屆的領導人、他預測了數不勝數的國際事件！”

符澤沒吭聲，這事他知道，而且現在似乎也有了一個很合理的解釋。

他並沒有打斷，只是繼續聽古德遜免費幫符夙夜吹牛b。

掰著手指頭，古德遜繼續叫道：“新人類公司大大小小一千六百多個專利項目，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在符夙夜的帶領下研究成功的，他是我見過最聰明。。。不不不，聰明已經無法去形容他了，每當某個領域的項目開展時，他總會提出最正確的方向和思路。”

“他所懂得的知識數不勝數、自然科學、社會科學、人文科學、他是心理學家、邏輯學家、物理學家、經濟以及政治學家。。。”

符澤抱著膀子在一旁冷笑，也不知道符夙夜是給這幫人洗腦了還是給他們錢了，古德遜是扯著脖子幫他吹牛b。

這人得傻成什麽樣，符夙夜都想殺他了，還在那推崇人家。

符澤倒不是不信符夙夜這麽厲害，相反，他相信。

因為他身邊就有這麽一個人，那就是符富貴。

符澤覺得符富貴應該比符夙夜厲害，如果不是這樣的話，不說父子關系，至少符夙夜是管符富貴叫老師的，通過符夙夜之前的舉動可以看得出來，這小子崇拜符富貴，就和古德遜崇拜符夙夜似的，都是腦殘粉。

古德遜絮絮叨叨說完後，雙眼之中滿是瘋狂。

“符夙夜被植入了上百名精英的記憶後，身體恢覆如初，他。。。就是一個神，只有神才可可以做到！”

尼古拉一個大嘴巴子給古德遜呼了個踉蹌：“他是你爸爸！”

古德遜捂著臉，不吭聲了。

他也不傻，幫人吹牛人家未必知道，但是他自己挨揍卻是實打實的疼。

符澤見到提起了正題，笑著問道：“我不否認你說的都是真的，但是你想沒想過，一個人，有沒有可能達到你所說的這個高度。”

“沒有。”古德遜搖了搖頭：“所以我說他是神！”

尼古拉看著符澤，大致意思是問用不用再來一個嘴巴子。

對待腦殘粉，只有一個嘴巴子才能夠讓他清醒，如果不能，那就倆。

符澤微微搖頭，看向古德遜苦笑一聲道：“你就不奇怪麽，凡人之軀為什麽可以有這樣的成就？”

“想過，但是想不通，因為我無法理解這件事。”

古德遜搖了搖頭，算是實話實說。

符澤試著引導古德遜的思想。

“舉個例子啊，假如讓你回到數百年前，就是人們特別愚昧。。。就是大家以為地球是方的那個時代。”

古德遜皺著眉頭反駁道：“沒有哪個時代的人們會愚昧到認為地球是方的。”

“就是大致這個意思吧。”符澤翻了個白眼：“比如中世紀，如果讓你回到中世紀的話，你可不可以成為他們眼中的物理學家、社會學家之類的，總之就是各種學家。”

古德遜剛要開口，突然楞住了，陷入了沈思。

符澤哭笑不得，看來對方還真的是進入角色了。

頓了頓，符澤繼續說道：“最重要的是，你知道人類發展史，你知道每一次影響世界的國際事件，如果讓你回去的話，你會不會成為那個時代的神？”

古德遜茫然的擡起了頭，望向符澤面色古怪：“你的意思是說，符夙夜。。。是從未。。。未來回到現在的？”

符澤聳了聳肩：“我不知道，所以我想讓給你給我一個答案。”

古德遜的表情十分精彩，先是迷茫，緊接著則是驚恐，到最後，居然全身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。

符澤看向尼古拉：“這老家夥不會是有帕金森吧？”

“不能吧，帕金森不是一直抖嗎，剛剛也沒看到他這樣啊。”

符澤嘆了口氣，拍了拍古德遜的肩膀：“之前你也說過，一個人，是永遠無法承受上百人的記憶的，而符夙夜承受住了。”

古德遜茫然的擡起了頭：“他真的。。。是從未來的人麽？”

符澤微微的搖了搖頭：“我不知道，所以，我希望你能帶給我答案。”

符澤倒是挺意外，因為古德遜的表現出乎了他的意料。

此時此刻的古德遜，臉上什麽表情都有，有失望、有茫然、也有無助，唯一沒有的，那就是剛剛對符夙夜的崇拜。

符澤往深了一想，明白了。

如果這個設想成立的話，那麽符夙夜遠遠沒有對方所想的那麽偉大。

就像符澤最開始想的那樣，未來能夠擁有穿越的裝置，可以說明問題。

首先，說古德遜這些科學家極力研究的東西，未來人家已經有了，只要打開穿越裝置帶回來就行，而且還比你現在研究的高大上。

就跟他現在扛著RPG回到古代似的，別說殺人了，殺皇帝都行，那時候人們撕逼幹仗還用冷兵器呢。

新人類公司研究出了很多東西，甚至很多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東西。

而這些東西，包括古德遜在內的科學家，一直都認為是符夙夜帶領他們研究出來的，與有榮焉，也認為有著他們一份功勞。

科學家麽，追求的東西比較另類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追求的都是錢，而他們，則是科技。

現在妥了，如果這些技術和科技有可能不是符夙夜帶領他們研究出來的，而是符夙夜盜版了別人然後引領他們逆向研究，甚至換湯不換藥的搞出來了，那這幫科學家就多餘了，完全就是個打下手的或者出苦力的了。

看古德遜的表情也知道，肯定不止一次符夙夜和變戲法似的帶領他們解決了無數難題，這也就證明了，別說他們，就是符夙夜養一百條哈士奇沒準也能把活幹了，只要哈士奇不拆家就行。

其次是符夙夜身披的那層神聖光環，比如能夠預言啊，懂那麽多東西之類的，完全就是一個騙局。

這就跟一個初中生回到唐朝一樣，初中生同樣也可以弄出一個預言未來的《推背圖》，而且還更通俗易懂。

至於利用他初中學過的物理啊數學啊政治之類的，也能當各種領域的頂尖人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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